2023年3月，Neuroimage在线发表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杨炯炯副教授课题组的“Learning from errors: Distinct neural networks for monitoring errors and maintaining corrects through repeated practice and feedback”。该研究揭示了在人类学习过程中，大脑不同网络系统在错误修正和正确记忆保持中的作用。王灵微为本研究的第一作者，杨炯炯为通讯作者。

提高学习记忆能力是人们美好的愿望，无论对于普通人群还是由于脑损伤后所致的记忆障碍人群。人们发现，当学习了一些新知识后，如果采用测验的形式，再给予正确答案的反馈，相比于重学，会使所记忆的知识更长久地保持。这一有效的记忆增强的方式已广泛应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以及教学领域。我们所关注的是其中的神经机制，即大脑是如何通过不同的脑区活动来支持其中不同的过程（包括错误修正和正确记忆保持），从而提高学习记忆成绩的。阐明这一机制对于我们回答知识或事件在大脑中是如何被记住并长时保持这一记忆领域的基本问题具有重要意义。

由此，王灵微在其博士论文中，以斯瓦西里语—中文词对为实验材料，在被试学习2次后，呈现斯瓦西里语，要求被试回忆相应的中文词，之后给予正确答案。这种提取练习-即时反馈操纵连续2次，并在当天和1天后进行线索回忆测试。结果发现，通过反馈可改正斯瓦西里语—中文词对的记忆错误，并保持至一天。错误修正和保持正确记忆与不同网络系统的活动有关，其中认知控制网络，包括脑岛、扣带回、外侧前额叶等脑区，在错误修正前的提取练习阶段的活动就增强，并可预测之后的记忆成绩；也就是说，这些脑区可监控到未能记住的词对，并在答案前反馈进行再一次学习的准备，其活动越强，之后的记忆成绩越好。与之不同，如果被试正确记住了词对，则默认网络系统，包括腹内侧前额叶和顶叶等，以及海马表现出对正确记忆的保持作用，这得益于重复的提取和反馈，而且随着练习次数增多，活动越强。同时，脑岛还与默认网络及海马之间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来抑制错误的答案，并更新记忆。

该研究揭示了人们在通过测验这一记忆增强的方式学习时，大脑的动态活动变化，其中对于未学会项目的意识觉知对于进一步学习及记忆更新非常重要，尤其是在重复错误或记不住的条件下。而且，这一研究也从神经机制的角度强调了重复的测验和反馈对于记忆保持的必要性。这些结果也为老化及脑损伤后的记忆障碍提供了可能的记忆训练和康复手段，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本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的资助。

Wang LW, Yang JJ. Learning from errors: Distinct neural networks for monitoring errors and maintaining corrects through repeated practice and feedback. Neuroimage, 2023. 10.1016/j.neuroimage.2023.120001

2023-10-17